袍笏(85)
璃对怜音之死颇有介怀,这事儿也不是江府招的,你二人骨rou血亲,你又是主谋,你去与他说道说道。 其三是存善堂那老头身体不佳,江府天灵地宝流水一般的养着,唯恐你瞧不见他闭眼。所谓生老病死,薛少爷瞧切勿怪江府有所怠慢。” 江玉枫端茶,抿了一口,才道:“别的就没了,朝臣之位尚有空缺,西北那块沈家会如何,圣旨也没下来,要说下一步怎麽走,还为时尚早,你我且先看看旧人,清闲些日子吧。” 薛凌本是边听边想的认真,猛听存善堂那边有岔子,当下再没想别的,只冷道:“老李头怎麽了?” “人近七十古来稀,你回京还没去瞧过麽,我以为你会先过去。既是来了,玉璃这会应该在院里,不若你顺路去瞧瞧再回,我去问问爹还有无别的事交代。” 听江玉枫说的似乎有些严重,薛凌哪还管什麽玉璃不玉璃,既是江玉枫无旁事,她便站起道:“罢了,死个人有什麽好介怀的”。说完她走了房梁,片刻就到了存善堂门外。抬头见那副帘子仍在,但是墨迹比她上回见又淡了好些。 近几日京中许是下过雨,秋日不比夏季太阳火辣辣的转眼将水渍晒乾,是故用的纸都泅开大团大团水晕,新红退成旧红,间或夹杂着斑斑点点的惨白。 她急着要进去,抬头一扫眼的功夫,怎麽想,她刚刚都只看到身无济世手。她记得另一边该写着但求胸存悬壶心。 悬壶心呢,她没看见,那悬壶心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