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前月(53)
与薛凌揣测相差无几,李阿牛是被江府支使开的。 江府本身以“二少夫人”的丧事暂避朝堂浑水,一招鲜,当然要多吃几次。李阿牛醒的早了些,留在京中也是碍眼。何况经历了这麽大事,他一介田舍粗人,初入朝堂不久,荣辱不惊未免令人生疑,有个後怕的情绪反倒正常。 李阿牛对里头利害关系理的不大清楚,不过他知江府与薛凌是一路人,又见二者在霍家事上颠黑倒白,自是莫不依从。 何况,他本身也如江府所想,对着皇帝难免心虚,回乡躲几天是几天。且往些年混口饭吃已是艰难,如今打马行京街,回来给李家庄众人添柱香也是好的。 只是他低估了往来人情,没曾想一回来就被县长张垣掳了去。玩的花天酒地里,听人一口一个大人公爷,实在很难推辞说自己要离去。让人陪着吧,别人拿自己当个武曲星下了凡,他又有两三分羞於承认自己出生於李家庄那破落地方。 张垣早知李阿牛父母离世,有意恭维之下肯定不会抓着这茬不放。客套两句见李阿牛说不急,那就赶紧换别的,李阿牛也就一日推一日的骗着自个儿说时日还早,最後两天去便罢了。 他终还没张狂到想起替自己父母迁个风水宝地这种脸面事,只说能告慰两声儿子如今出息了,理理坟前杂草就算尽过孝道。这活计花不了什麽时间,一天半日而已,处理完了立马上路回京都行。 这一拖拉...就拖到了最末两日,拖无可拖说要去父母旧居烧两张纸钱,张垣自是无论如何都要作陪。李阿牛再三推辞不得,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