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笏(107)
异,抬头瞧了她两眼,老友般调侃道:“今儿乖觉了,说来我也好奇,当初你於江府来去自如,何须非得闹这一出,就为出口恶气?还是借着此事让江府与皇帝彻底生恶,从事後表现来看,似乎不见得一开始就如此深谋远虑。” 弓匕飞快的端了茶过来,大户人家书房旁一直养着炉子,沸水随时备着。适才薛凌进来江玉枫轻摇了手,弓匕便去外屋取了水,这才说了三两句话,点心茶水一应都齐了。 前事不可追,薛凌说的思虑不周,断不是真正为着麻烦。所谓麻烦,唯一的衡量标准仅仅是值不值。若是值,翻山越岭亦算不得麻烦,若是不值,摇头晃脑都算麻烦。 她觉得麻烦,自然是因为齐家不值,或者所有了这桩婚,也并没给齐家几个女儿带来什麽天赐良缘。如今人走茶凉,短短数月情分散尽,自然更是不值。 薛凌随口应道:“是啊,就想出口恶气,年少不知事”。这话说的好像她年初不过十三四,而今就七老八十了一般。 许是薛凌实在反常,江玉枫放下手中书卷,多瞅了薛凌两眼,道:“急着来找我何事,你车马劳顿,家中长辈新丧,父亲交代让你歇几天。” 老李头之死,并未知会过江府,江玉枫这算不打自招,在薛凌回来後仍一直盯着存善堂。然薛凌也未追究,随手拿了卷书在手里,一边翻着一边道:“也无旁事,我来为着两桩,第一是明儿想去上朝瞧瞧,第二是问问你给我的那块牌子可有什麽显眼处,能让人瞧出出自谁手。” “怎麽,路上弄丢了麽?” 薛凌没抬头,答“是”的同时翻了页书,又补充道:“杀了霍云阳走的急,手头东西一概丢了,难保不落到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