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前月(49)
诘问声连连却无人应。 怀中幼子没被外人吓到,反被自己父亲吓的不轻,此刻才啼哭出声,一歪脑袋把头埋进了黄旭尧怀里。 老牛舐犊,哭声将黄旭尧神智拉回稍许,他一把丢了剑,朝着薛璃急走几步,跪倒在前,哀道:“我到底何时与好汉有过节,便是我黄早这一生十恶不赦,稚子无辜,妻儿无罪。” 他将幼子塞与薛璃,自己手脚并用爬回剑处捡起利刃横在脖前,跪在地上对着薛璃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但求好汉绕过我两龄稚儿,天诛地灭,我一人承担,我这就以死谢罪,” 黄旭尧幼儿是个大胖小子,他推得又急,偏巧薛璃肩不能抗手不能提,接着娃连连後退,差点跌倒在地,站稳一瞧,黄旭尧脖子前鲜血已经钻进了领口。 薛璃急道:“你住手”,他抱着东西说话费力,将那幼儿放到地上站稳,这才对着黄旭尧略带怀疑道:“你是黄旭尧?” 黄旭尧握着剑柄的手本来颤抖不已,听闻此话霎时顿住,脸上神色悔怒忧惧五味杂陈後又归於怆然。 他本想否认,又觉否认於事无补,说不准反而激怒来人。只薛璃语调不似旁人冰冷,叫黄旭尧凭白生出一丝希望,这才第一次细看薛璃。 还没下定决心认与不认,忽觉眼前人......他面熟。 不是那种见过的故人,而是..颇像某个故人。夜晚模糊了皮相,月色偏又将眉眼轮廓描摹的十分清楚,这就越发的像。 可究竟像谁,他怎麽也记不起来。但那种丁点熟悉感已足以使他头皮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