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前月(7)
就连江玉枫的荆轲樊将之说都开始有了点道理,世人那麽多情非得已,实属无奈。若是阿爹还活着,她顶多走远些,等他来哄两句,就罢了。 也不是非得......非得如何。 情绪稍缓後,薛凌红着眼眶依了原样徐徐将画卷起, 打算临走带着,拿去交与薛璃。 至少搁在那病秧子手里,会比自己保存的好些。就怕江府忌讳,得连着那金印一道儿提提,交代他藏的紧实些。 绢布越收越短,薛凌忽觉稍许不对,这画轴在手里,超出了它应有的分量。防止自己的感觉出错,彻底收完之後,整个放手掌上掂了掂。 几乎是画卷扔到桌面上的同时,恩怨也滑了出来。她不是大街上称糖的,本不该如此敏感。但因习武之故,手上常年拿着铜铁金等物,免不了熟悉这些材质其重几何。 而画轴这东西,苏木,玉石,牛角材质皆不算得稀奇。然重物容易损伤画卷,是若整根画轴皆用金玉等物,实是本末倒置,牛嚼牡丹。 真正的大家,皆用檀香木为轴,此物轻,且有奇香,既能防潮,又能辟蠹。珠玉宝石之物,则缀於轴头,凭添富贵,也免伤根本,两全其美。 魏熠这幅画既是皇帝赏下来的,自然物尽其功,尽善尽美。整根寸余粗鸡血紫檀为轴,拳头大小的枣皮白玉雕了狻猊分坐两头。 狻猊有百兽率从之意,恰和纸上皇帝春猎,想来当初画成,应该是梁成帝的心头爱物。 薛凌不知东西是怎麽落到了魏熠手里,但是人家父慈子孝与她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