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笏(92)
薛凌目光向下,似是沉思了良久,方轻声道:“过去的事儿,谁说的准呢”?像在问苏凔,又像在自问。 然话里落寞也不过转瞬,她抬起脸来,又换了明媚笑颜,开怀道:“不过,你且记着先不要露了身份,我可没本事再救你一次啦。” 难得提起魏塱时,薛凌这般平和,苏凔方才颇有些提心吊胆,现见她一切如常,又未曾反驳自己,也稍缓和了些。 这才瞧见桌上水都没添一杯,苏凔去提壶,里有只剩些凉茶沫子。他自来过的清苦,府上下人也少,免不得日常都是些残羹剩饭度日。 薛凌瞧在眼里,及时道:“不必了,我就过来瞧瞧你,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些。别的也无事,犯不着再叫人添茶。” 她忽而着急的很,急着回存善堂。她在看到苏凔那一刻已经隐约想明白了某些事,可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恍然大悟。 苏凔如何都不要紧,她就想这个人活着。她那些怨憎怒会,其实都不是责怪,而是怕。 她如此怕这个人死了。 所以她看见苏凔活着,只要这个人活着,由得他忠於魏塱,还是蠢笨如狗,她在这一刻都分外满足。 满足到她想回存善堂守在老李头床前,即便结果事与愿违,但求曾经无愧於心。 薛凌起身道:“你好好休息两日,我家伯伯身子不好,我得回去守一守。” 苏凔跟屁股底下瞬间生刺一般弹跳而起,急道:“jiejie…” 他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