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前月(6)
城。 再然後,礼乐崩坏,高岸为谷,深谷为陵。 直至这一刻,似乎又回到了原样。 真的能回去吗? 江玉枫不能确认,点头权当回礼道:“教诲不敢当,虚长两岁,光阴闲暇,故人叙话罢了,你又何必这般拘礼。” 薛凌未入座,再次施礼道:“江兄与我皆曾在太傅门下修习, 师出同门。伯父又冒九族之险庇护舍弟数载,本该以父礼兄礼待之,往日是我逾矩。” “你既提起同门之谊,那我就多聒噪一句。” “感江兄赐教。” “圣人曾言,‘自季孙之赐我粟千锺,而交益亲;自南宫敬叔之乘我车也,而道加行。故道虽贵,必有时而後重,有势而後行’。以为然否?” “然”,薛凌点头毫不迟疑道,只是头垂下去并未再抬起来。 “所以你我今日所为,不过谋时势罢了,皆为明日成道,当是无愧於心。” “江兄教诲甚是”,薛凌语顿抬头,又复先前活泼,笑道:“依江兄所言,大家过往有诸多无奈之举,以後又得有不得已之心,唯愿你我就此放下成见,修荆轲樊将之好,於公而忘私,於义而成道,舍一人而成天下,舍一时.....而成千秋。” 江玉枫亦不复深沉,随着薛凌调笑道:“薛少爷入了化境了,老师若在,定要夸你责我。” 薛凌拱手道:“别过,我去寻逸白,你早些问过伯父,晚间回来碰过面之後再定夺下一步。 ” 江玉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