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笏(77)
。谢瑜扭动肩膀大力挣扎了两下,惊恐道:“你怎敢,你敢....” “霍云阳死了”。徐意低头轻声道,声音之微渺,在一片鬼哭狼嚎里,只有谢瑜一人听见。他再次怔住,心中所想不自觉喃喃於口,是一句“怎麽会”。 “大人早谋生路”,徐意补了一句,转而抬头冲着里头吆喝,但说的是些什麽谢瑜 听不出来,他看着四面八方人亦有嘴唇开合,更多的是手起刀落。好像动作被放的格外慢,那些血rou横飞看的分外清楚。 大梁这麽多年,即便是罪臣,也不过是押入大牢,审後问斩,家眷或死或活再说,像这样不行捉拿,直接就地格杀的,无非是反抗举动,御林卫才会杀人。 可徐意根本就没读过只言片语的圣旨,而府里下人也未曾有过半分不敬之举,多是跪地求饶。少有两三奔走躲避的,也远远到不了被乱刀砍死的下场。 难以置信的并非谢瑜一人,京中众家,与霍家有轻微牵扯的在这一早尽数下狱。金銮殿上噤若寒蝉,太监点卯,发现人数少了三分之一有多,霍家这些年盘根错节,见微知着。 徐意一路押送谢瑜到天牢深处,以他与霍准的关系,是为重犯,免了与旁人关在一处。多年芙蓉帐暖,突而换了一身粗麻囚衣被扔到破草堆里,他连一句冤枉都喊不出来。 反正,他也不冤枉。 倒是徐意没及时走,一句“我要核查一下牢里安危”支开了众人,这才道:“谢大人认了吧。” 谢瑜抬头,恍若瞬间白发横生,无风自动,将苍老二字涂了满脸。或然他早已白头,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