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前月(2)
一眼,走近几步道:“先去换了衣着吧。” 薛璃依言起了身,进到屏风内侧,片刻後出来,薛凌已将面具摘了下来。她惯来粗手粗脚,此时却是近乎双手捧着给了薛璃。 这破烂玩意儿难寻,摔了不知要上哪去找。东西没了便没了,眼前蠢货的命要紧。 薛璃欲接,手伸出来,那枚金印竟还在手上攥着,不知是方才一直没丢下,还是换了衣服又给捏手上。给薛凌瞧着,他有所局促,又忙不迭将手缩回去,摸了一把周身,将印藏在了里衣内襟处。 然这些动作其实也不过就是片刻,薛凌举着面具却无端等的颇有些不耐烦。印是她临出门塞给薛璃的。只说这病秧子大概是没乾过这种生死一线的勾当,在江府已见其紧张情绪,虽路上故作镇静,实则进了这茶楼便近乎瘫软,换过衣服後更是栽在软榻上连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她昨日便起了要将金印还给薛璃的心,却并不是急在一朝一夕,今儿临走却又特意揣在了身上。 官员上朝不得有随行小厮,往宫门口这一段路大多数人也是带一贴身的留着等候即可。她既扮作了小厮,再另带就惹人眼,想及薛璃要一人在茶楼独处,生死无定的等一个压根不知何时能回之人,若没个东西作念想,实在过去难熬。 是以这枚印,倒是恰好派上用场。 当年薛弋寒如此维护於他,二人真正父子情深,得见遗物,总该有所触动吧。与其让他担惊受怕的等,不如把思绪消磨在流两滴眼泪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