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笏(103)
有剩,薛凌拎着壶直接饮了一气茶水,笑盈盈换来小二结了帐,拎着打包的食盒在楼下与逸白二人分道扬镳。 原逸白还要过个几日才住往一处,且那破落地儿,用逸白的原话来说,是岂敢让小姐久居寒舍,待小人打理好宅子,让管家来请您。 薛凌当时面有犹豫, 那块薛宅的牌子,门上的碎了,心里的还在。但当下人的,从来察言观色是基本功夫,她一个没回话的功夫,逸白已知这姑娘是有心结。 当即劝道,以後行事必定是常有人来人往。大把的鲜衣怒马往一门栓都没有的宅子里走,不出几回,就得有多事的来查究竟。 世事当真是这麽个理,买几个暗卫来,那宅子都没地藏身。反正大部分时间也要住在江府,逸白要另寻处宅子就由着他寻吧。 这些琐碎枝节都聊了些,那帐目的母本薛凌又丢还给了逸白,他虽是推辞了两句,终没挡住薛凌摆起了小姐的架子。 可东西脱手那瞬,薛凌已暗中下定决心,下回去住处,定要抄一份给含焉看看,具体有多少东西,又是哪些人,得有个数才行。 突然冒出这麽个“照应”来,也确实不错。霍云婉的信不便往江府,可逸白既不在宫里,遣人往江府就容易的多,以後也不用自个儿日日守着等消息了。 有些事,在黑暗中生长,有某些事,在无声处消亡。 薛凌与逸白告了别,摇晃着回到住处,看头顶弦月位置,算着时辰还早。霍云婉处的事一了,就该去江府呆着。 那头没新的消息传来,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