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妖怪
麽乾系。 她去了便只是玩水。 胡乱地闹,胡乱地跑。 父亲也扶着钓竿和她一起嘻嘻哈哈, 好不快活。 她就这样学会了凫水。 且旁人家的小孩都不会,只有她会。 她得意洋洋,父亲也得意洋洋,说不愧是他的女儿,像他,聪明能乾,不管什麽东西,总是一学就会。 但回到家,母亲知道了,上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训斥,说父亲对她太过放纵,没有大人模样,不知危险。 父亲愁眉苦脸。 母亲又来训她,说她果真像她老子。 训完了,她让他们爷俩去罚站,面壁思过,还说不许吃晚饭。 父亲领着她,唉声叹气,等母亲一走,却忽然从袖中掏出包果子。 也不知他是何时准备的。 等到掌灯时分,母亲惦记,来给他们送吃的时,爷俩一转头,嘴边都是碎末子,气得母亲连觉也不想让他们睡。 可父亲带着她,不到戌时便已呼呼大睡。 …… 人人都说父亲爱她,宠她,对她视若明珠。 可那样的好时光,如今想来,却好像是另一个人的人生。 父亲抛弃了她。 她再没有做过垂钓、凫水那样的事。 离开江城,在雷州一住十年,她已经连乡音都不记得。 身旁水流越来越急。 肺里火燎一般得难受。 唐宁还睁着眼睛,但除了黑暗,什麽也看不见。好像有人在叫她,可声音听起来很远。 忽然,身子一轻,又落下。 她闻到了草木和泥土的气味。 有风拂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