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.二十四
,黑眸居高临下地淡淡一扫,道:“何事?” 约是头上红灯笼照下映了一层柔和的光,也许是一身儒雅的银白锦衣让黝黑的皮肤白上了几分,身上一贯肃冷的慑人之气不觉淡下去,只觉人虽清冷,却亦是清贵。 乍眼一看,哪还是久经沙场的将军,分明是极清贵的风流人物,让人下意识想要拜服其下。 张伯却看得眼睛微红,少见的感情外露道:“真是三公子您?公主在世时就曾说,您少而聪颖,又善读书,容貌出众,长成之後,必是一如玉公子,备受追捧。”老泪没忍住,“若公主能见三公子长大後的样子,一定甚感欣慰。”话刚说完,已忙背过身以袖口拭泪。 场面一时有些感伤。 甄柔没想到她那位已经去世的君姑公主,会说过这番话。 但去年冬在北山庄园的时候,似乎曹劲对他的生母阳平公主有几分隔阂。 甄柔窥了一眼曹劲的神色,心中有数了,遂向张伯,笑道:“张伯刚开始可是没认出三公子?我第一眼见时,也差点没敢认,真没想到三公子收拾出来,却是这等俊逸。一会儿家宴,定是会让不少人惊讶。”说时刷地一下掸开手中的大氅,示意曹劲稍低头,然後为他披上。 张伯听甄柔提及家宴,又见曹劲已披上大氅,他想起正事,忙敛了感慨,禀告道:“小的失仪,差点忘了正事,步辇已在院外备好,三公子和少夫人可以出门了。” 如此,揭过张伯这一时的感慨,甄柔从随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