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足
云臻只是打了个招呼,给贾琏谋了一个守城门的小吏的差事。曾经的荣国公府的公子哥儿,如今沦落如此,云臻端起茶碗喝了一口,笑道,“你若是觉着这差事太叫你没脸,你也可以和我说,拒了这差事。” 贾琏哪里敢? 云臻道,“昔日公侯之子,本王依旧记得你鲜衣怒马的样子,如今却不得不穿上小吏的皂衣,和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人一起风里雨里地站着,看人来人往,你告诉本王,你当真甘心?” 贾琏头磕在地上,“昔日掌管偌大荣国府,小的每日里左支右绌,肝胆沥尽,不得安生,看着府里寅吃卯粮,窟窿越来越大,小的竟夜不能寐。後来,得王妃怜惜,把那管家的差事丢了出去,小的着实过了几年好日子,偏是小的那前妻想不开,看不透,不舍得放手,後来才招来那般祸事,也幸而得王爷照拂,才勉强保住一条性命。” 他抬起头来,脸上已显老态,“小的是捡了一条命回来活着的人,如今,又哪里还计较富贵贫贱?若非担心身後香火难继,小的早已是无颜苟活於世。” 云臻虚抬一把,示意他起来,道,“这倒不至於,人生起伏,虽有定数,可你我并非神明,哪里能尽知?本王的意思,贾家虽从军功发迹,可那也是你先祖们的事了,自你父亲开始,贾家子孙便逐辈不肖,毫无廉耻。如今,家道衰败,你辈若能从中有所醒悟,也全赖祖上阴德,望好自为之!” “小的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