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动手

    颜然心里很清楚，面前的这个老人即将步入死亡。她突然感觉到了伤感，这是之前她没有感受到的。这些年在弄堂，徐娘早已将她训练的无情无痛，即使是跪在她面前痛哭求饶的人，她都不会有任何感觉。但这次，她感觉到了悲凉，一种从内到外的悲凉。

    微风吹过，她嗅到了一丝不属於这里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看来有人要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萧珩搀扶着祖母回到院子。萧老夫人大声地对着外面的人说:“现在开始，我要静修了，我谁都不见，听到了吗?”说完，就关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萧珩和颜然也被拦在门外。

    他们心底里都知道，这是祖母是替他们撇清一切关系，不能给外人落下口实。

    萧珩和颜然都不约而同对着祖母的方向行了礼，随後，他们看向对方，尴尬地又躲开了。

    一片沉默过後，颜然小声地说:“我刚才看到公主了。”

    萧珩也看到了，但他现在心底也没有了当初的涟漪。

    他早就知道公主在这里了。

    见萧珩没有回答，颜然也没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回去吧。”萧珩平静地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萧珩以为颜然介意公主，所以只得匆忙说着，他心里其实是想呆到明天，不为别的，他只想送祖母最後一程。

    “我们明日再走吧，怕祖母有什麽需要我们帮忙。”颜然感觉到弄堂的人来了，她也想知道这里会发生什麽。

    萧珩以为颜然不知道祖母的用意，打算跟她说，但想了一下，觉得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