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鼠
夜到大樟树下和仙友们办完事,光溜溜躺在床上满脑子还是那张告示。 和全村其他人不同,朱獾对那些鸡怎麽被拧了头挂在竹竿上不感兴趣,她感兴趣的只有拆迁。 在省城的那些日子,朱獾听得最多的就是拆迁,拆迁暴富,拆迁改变人生……那麽拆迁掉这座老宅会怎麽样? 驴不到村不存在?自己成为拆二代?推土机和挖掘机轰隆隆开过来,老宅挖出一罐罐金银珠宝,还掘出一个地下宝库,就在我睡的床下…… “娘额!” “爹呀!” “要死!” “……” 一阵哭爹喊娘声惊扰刚要进入梦乡的朱獾,朱獾一般鸡叫头遍才会有睡意,天亮才会进入梦乡。 脑西搭牢,昨天这样,今天这样,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?朱獾的脑袋使劲往团成一团的棉被里拱。 “全是血!” “都被剥了皮!” “心肝差点吓出!” “……” “起来!” 闹闹哄哄中一块竹板拍在朱獾的光腚上,朱獾掀掉头上的棉被诘问老娘:“你又不敲门进来?” “说,那些耗子是不是你弄?” “什麽耗子?” “自己去看!” “我要睡觉。” “去不去?” “去就去……” 朱獾懒洋洋从床上下来,慢吞吞穿上那套沾满鸡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