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和离
兄长们自幼便是惯着自己的,余月亭幼时贪玩,性子又调皮,也不少惹祸,父亲舍不得责骂,每每都是姜氏出面训斥,姜氏家风极严,对余月亭自然也十分严苛,余月亭甚是怕她。 姜氏一发怒,两位兄长便赶紧揽下黑锅背着。 尤其余青圆,数不清从小到大替余月亭挨了多少回打。 每回被打完之後还总买糖糕给泪眼婆娑的余月亭,朝她眨眨眼睛哄她道,“别哭了,阿兄不疼。” 有他们在,余月亭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。 果不其然,余言溪朝沈世修施礼开口道,“既沈弟早已心有所属,与他人定了终身,是我沈家鲁莽应下这婚约,反倒夺人所爱了。确是沈家确有不察之失、有目无睹了。” 话里话外暗骂沈家欺瞒在先,余家有眼无珠、识人不清才应了这桩婚事。 此话一出,便是素来粗莽的余青圆都暗自叹好,要论拐弯抹角、阴阳怪气,还是大哥厉害。 沈世修脸色青白一阵,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,“事已至此,小儿我已然责骂过了,看看月亭如何才能解气,如何惩罚都是使得的。”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,“小两口子新婚燕尔,散到这鹤州城里的喜饼还没吃完呢……” 意思很是明显了,新婚便闹和离,传出去倒成了天大的笑话,於两家颜面有失,都不好看。 见余言溪不说话,他接着试探地说道,“言溪,你是有了儿女的。你也知道,小夫妇过日子哪里有不闹别扭的,难免有拌嘴打闹的时候。气急了莫说是和离,再严重的话也说的出来,气头上的话,是做不得数的。” “哦?”余言溪正色道,“是新婚不错,小夫妇吵架也不稀奇。我家月亭自幼娇惯,有时是任性些。但她自进沈府之门,可曾说错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