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六、幻想
杂志报纸。 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,没什么特别优秀的表现,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男孩子。 她绝不敢喜欢上谁的。 抬眼看见轮廓分明目光清澈的少年,就会把头转向别处,哪怕耳朵里还有男生笑闹的喧哗和球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,也从不去瞄。 能记住其中最出挑的几个名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,本来她觉得也没必要记住来着。 现在其中一个名字又在她手机屏幕上亮起来。 “好呀,要不要我那天来接你?”还配了一个柯基卖萌的表情。 她连忙搪塞:“啊不用了不用了,我早上还有事。”想想又觉得太假,就改写道:“早上还要打工。” 然后又只好继续用“餐厅服务员”之类的糊弄过去,死也不提具体地点店名。“就在南广场附近,我自己过去就好。” 最后走出地铁时她只觉得很心累。 一层一层的谎言像糖纸一样将她包裹,谁只要动手去拆,就能发现她不是一颗香甜可口的巧克力,而是一颗腐烂的种子。 再也不能长出枝叶开出花。 气温的确是逐渐下降了,冷风刮起来能把灵魂都吹走,易晚摆着僵硬的四肢在教室坐了许久也没恢复体温,一双手冰冷发白。她无奈地搓了搓掌心,低下头轻轻哈气。 班长此时在身后叫了她一声,她回头听见他说文老师叫她下课去办公室一趟。 她很久没想起文老师了,没敢细想。 包括那天傍晚她去而复返无意中看见的听见的事情。 现在一提,她脑子里顿时有部如梦初醒的放映机精神抖擞地放起了影像。 低沉的暮色,昏暗的光,显示屏倒映在窗户上的她的照片。 文老师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