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六、幻想
糟的脑子一时之间甚至无法回应如此简单的要求。 文弈惊讶地看着她在原地如同老僧入定般动也不动,微低着脑袋,两簇扇子一样的眼睫毛引得他不禁盯了许久。回过神来提高音量:“易晚?” 易晚条件反射抬起头,下意识抓过面前的纸笔。 办公室不大,平日待客就是在一侧的沙发小茶几,办公桌这边没有多余的椅凳,文弈指了指布艺沙发:“你去那边坐着写吧。” 易晚挪过去坐下,看着手里的新旧表格,旧的那份有文弈的红笔圈批,很清晰。 她看了一会儿,侧眸的余光扫了扫文弈。 文弈似乎是为了不让她在孤男寡女的封闭室内感到紧张,生根一样坐在桌后离她远远的,丝毫没有靠近指示的意思,平和的眼神落在电脑屏幕上,专注而淡定。 易晚收回了目光,拧开笔盖。 办公室内没有挂钟,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别的声音,只有易晚的笔尖摩擦过纸页,仿佛挠痒一般轻柔的刷刷声。 文弈沉稳地检查了一遍易晚新填的表格,认可地说: “这回应该没问题了,有些地方改一下写法应该更能获批。” 易晚忙道:“谢谢老师!” 完蛋,这下她更觉得脑子混乱了,那天的文老师仿佛只是一场幻觉,只是她仰慕情绪下的一场春梦。 而那边的文弈一边整理着文件夹,一边仿佛无意中想起般说道: “诶对了,虽然在外打工是你的自由,但出于辅导员的义务我还是要问你要个记录。” 易晚骤然对上他镜片后柔软的眼神,哑口无言。 “你在打什么工?工作地点在哪?有电话吗?” 【什么义务,什么记录,你就是想公私兼顾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