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十八
“我还能怎麽说?” 一早,署长就站在刑事科里咆哮着,他的手里擎着一枚警徽,每次生气都会祭出这个小玩意,敲打在桌子上、声音挺刺耳。刑事科外,办公室被安静传染、一间接一间地静下来。 不知哪个房间响起的一声电话,瞬间被接起,马上又静下来。 “检察官已经就把令状发过来了,一点儿问题都没有。西区地检刚来电话敲打了我一遍,说我们办事效率太‘高’了。 那天晚上、在梨花公寓门口,我是怎麽和你们说的!就在部长家的旁边,摆那麽大的阵仗,十几辆警车!国民以为你们又抓了一个‘崔女士’呢。” 署长气得面红耳赤,骂人的比喻好不晦涩。 朴成焕躲在隔壁房间——特组的白板前,他像署长肚子里在逃的蛔虫,知道他下面要说的陈腔滥调。听戏的时候,他用手指沿着白板上的人名来回挪动,尤其在那个标记“?”的人名旁停了半天。 赵丰直也在特组办公室,他是来打小报告的。一大早他就看到刑事组群里讨论着一条社群网站上的热搜:#千禧杀人案的第十六年。 到了警察厅,他就赶忙跑来“送信”,可还没说上两句,署长就杀过来了。 “那个混蛋怎麽不过来?!”署长大声嘶吼。 声音未落,署长秘书就小跑着穿过刑事科,飘进特组。 赵丰直抬起头,那秘书的脸色非常难看,她瞥了一眼朴队长,朴成焕正在板子上一笔一划写着什麽。 秘书又和赵丰直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