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九十 怒火
裴锦箬却是无视她那惊疑的眼神,径自扶着腰,转过了身,却是没有想到,边上有人厉喝一声,“夫人,小心!” 她被身後一个力道带着往边上躲开的同时,一支利箭已是从洞开的窗户处,疾射而来…… 南大街被五城兵马司戒严,得月楼和它对面的茶楼则被禁军重重围了起来,连只苍蝇也不会放过。 燕崇一身大红金绣的飞鱼服,手扶绣春刀刀柄,大步迈进得月楼,唇角始终抿着,眉目沉凝。 进了得月楼,目光四处逡巡,瞧见了角落处安坐着的裴锦箬,便是大步靠了过去,“怎麽样?有没有伤着?”双手扣住她的肩头,目光如电,将她上下打量。 裴锦箬摇了摇头,“没事儿。” 燕崇见她确实没有伤着,神色也是如常,从听说她在得月楼遇刺起,便一直惶惶的心,这才稍稍安放。 目光精锐地四处扫射,见这雅间中桌椅被掀倒,处处都是乱箭,杂乱无比。 间或还有些刺眼的血迹。 燕崇蹲下身去,从一张椅子上取下了一支铁箭,拿在手中细细端详,而後,转头往洞开的那扇窗户望了过去,堪堪与一双波澜不惊的黑眸撞到了一处。 互相点了个头,算作致意,他回头对裴锦箬道,“你表哥也来了。” 话刚落,便听得一阵规律的靴子响,却是从对面的茶楼快步而入。 裴锦箬抬眼便见得也是一身飞鱼服的袁恪大步而入,起身轻轻一福,“恪表哥?” 袁恪点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