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五十五 噩耗
着是好,性情相投,情真意切。可这夫妻之事,又哪里是那麽简单的?有的时候,再多的情意也是会消磨乾净的,相约白首,却未必真有白首。”郑皇后语调淡淡,连带着双眸也疏冷起来。 天下之母,不信人家有白头。 永和帝望着她,眉心缓缓皱起,扭过头,不再言语。 裴锦箬很快将信写好,临了,又想起什麽,抬手,从鬓间,将那朵他走後,她才拿出来戴上的海棠珠花取了下来,一并装进了信封之中。然後,烫了红漆,封好。 从内殿出来,恭恭敬敬将信递了出去,“有劳陛下了。” 永和帝将信接过,点了点头,然後,便是转身,龙行虎步走了出去。 郑皇后和裴锦箬敛衽蹲身相送。 只裴锦箬略有些奇怪,帝後之间的氛围怎麽比之她方才进内殿之前,奇怪了好些,这是为何? 从宫里回来,裴锦箬心里始终难安。她知道,燕崇与兄长的感情有多好,而她,从不敢奢望自己的一封信,能够改变他的决定。可她也有同样的担心,若是他因此失了冷静和分寸,怕是会被人捏住把柄,更何况,如今看来,斛律藏绝非草包,难保不会设下什麽陷阱,他一时不查,就会遭了算计。 就这般煎熬着,信送出十来日後,她终於收到了燕崇的回信,信上却不过只有四个字:平安,勿念。 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儿啊!要知道,他从前的信中,从来都是长篇大论,什麽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儿,都要跟她说。这样的言简意赅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