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九十一 梦魇
翼翼提议道。 裴锦箬目光淡远,轻声道,“嬷嬷,据说,我母亲从前就是个善妒的,你说……我会不会也是一样?” “怎麽了?公子?”大步出了池月居,一路大步流星时,燕崇却是骤然刹住了脚步,面沉如水不说,眉心更是紧攒。 燕崇却是想起方才,裴锦箬在面对蕉雨和樱雪时的异状,眼底幽光暗掠,“找个时候,寻徐嬷嬷来一趟府里。” 燕崇说了,今日会晚,果真便是晚了。 等到入夜,也还没有回来。 裴锦箬有些倦怠,便也不等他,便洗了睡下。 果真是累了,躺下没一会儿,便昏昏睡了过去。 谁知,才刚躺下,便听得耳畔有哭声,青螺……长大了几岁的青螺在她耳畔哭着,“夫人……夫人快些去看看,小公子……咱们小公子怕是不成了……” 青螺泣不成声,那些字眼像是隔着一层雾,传了过来,忽远忽近,听不真切。 却如尖刀一般戳刺在她心上。 她踉踉跄跄地朝东跨院奔了过去,从煜哥儿周岁起,便从东次间搬到了东跨院,并不算远,她日日都能瞧见。 可今日,这麽一段路,却好似没有尽头一般。待得进了东跨院的门,便听到了煜哥儿屋内哭声震天,那是煜哥儿的乳娘和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的哭声。 她只觉得腿软,若非青螺将她牢牢挽着,她只怕就要栽了下去。 她没有哭,她不信……她不信她的煜哥儿没了……昨日,他小小软软的身子,还靠在她怀里,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