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拾玖:贤之认父 同僚拙计
竞门是何等厉害自不必说。 有朝一日谎言戳穿,别说如今这是圣上就是昔日的太子也够他们仨喝一壶了。 要说鹿游园是怕鹤引跟自己受牵连那是胡诌,他只怕那个做事虎头蛇尾的她朝不保夕。 本就是自己对她不住,虽说原本安静的生活不该备受纷扰,他做的无非就是想确保这份安静得以延续。 当然,如果她能够原谅自己那是最好,倘若老天眷顾,她还会回心转意,想那鹿游园现在舍掉半生荣华也是在所不惜的。 可侯督灵那边不会想到这层,她满心满脑都是他如何如何负我,别说自己不想离开李潭的家,就算有朝一日自讨生活,也断然不会再重蹈覆辙。 那个从前巴望着他的一句问候,一个微笑,一心崇拜的小娘子心思,早就随着那一地的烟火爆竹炸的支离破碎。 如今的侯督灵换了副灵魂似的,对於任何人的任何话都不会喜形於色,关於鹿游园,那不过是一段抹不去的记忆,往前走的越远,那印象就越模糊,她一路快马扬鞭,不假思索。 这日,匿冥的一位江湖朋友偶然造访,这人深谙撰文,故人相见分外眼红,於是那人便即兴题了一首小诗赠予多年好友。 这本平常却不料当晚这人竟不告而别了,似乎是有什麽其他隐情,贤之听闻匿冥的叙述。 贤之向匿冥索了那小诗来,快速扫了一遍,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地问匿冥。 “你的这位朋友曾与你有何渊源吗?” “哦,他叫南平萃,不过是我在丽竞门当职时的一个旧部,东都失陷後便四处谋生,这次找来着实让我一惊。” “确是蹊跷,他是如何知道你在这里的,朔方军事重地,如今圣上在此更不比别处。” “我也疑惑,他只说从昔日同僚处听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