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:寿宴之名 长线钓鱼
京师长安。 宗伯手执信笺匆匆赶进书房,“袁天师,消息来了,你看。” 袁淳厚接过洛阳来信,半晌,“看来,宫内也有一封相同的信摆在圣上的案台前。”袁淳厚明白以他的资历又如何稳得住宗伯这位大佛,如今他甘愿隐姓埋名藏於此处,不过是帮爱徒指路。自己这方,处境艰难,落得一二协助,也是好事,毕竟宗伯也是精通推演堪舆之士,虽然这两年他不再推演,这样的能人志士倒也实属难得。 再说这个魏卜还真是不可小觑,短短三载,已经撑起洛阳一带三郡五州的密报任务。抄送袁府这一份,不过是上报圣上之余,把进展令其师父知晓罢了。 “邪教异动,魏卜既已上报圣上,就不必我们纠结禀奏与否,关於汴州卦象有异大抵是此事所致,赤金坛这个邪恶组织也该不久於世了,圣上一向憎恶歪邪教派,这几年赤金坛作恶多端,殃及百姓,更试图撼动朝廷权威,是该杀他个乾乾净净了!”宗伯气愤不已,他的愤慨令袁淳厚都为之一惊。 “怕就怕後边有更大的麻烦呀,这几日我夜观天象,谈相论命,风鉴识人,你猜怎麽着?”袁淳厚刻意卖关子。 “有何不妥?”宗伯回过神来。 “北边恐有动荡之势。” 宗伯略有一愣,瞬时收起迟疑。“现今,你还是不能去启禀圣上,圣上对他的信任根深蒂固,你这是在害自己!” “他在朝野着实是深得圣上和贵妃的赏识,那些信口雌黄的宦人不过是卑贱小人,说尽他的好话,蒙蔽圣上。”说了这句,袁淳厚竟气得连茶也喝不下了。 宗伯一脸愁容,无言以对。 兴庆宫内,慵懒的圣上哄逗着杨贵妃,晚年的圣上纵情酒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