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白袍人眼中的疯狂慢慢消退,最後神色又恢复了平静,他缓缓的起身,一步步踱至窗前。 一轮皎洁的圆月,望去似正挂於园内一株枯树上。 他出了好一阵神,深深叹道:“大哥,这是我最後一次陪你赏月了,你瞧,这月就像那一夜一样圆。那夜是我们第一次见面,你第一次知道你还有个弟弟。以此开始,到此结束,也是天意了。” 他少有的对月长叹了一阵,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,是倪英和倪雄两兄弟遵照吩咐来了。 白袍人道:“你们将武慈背出去,别惊动任何人,找个密林深处,人所不至的地方,挖个深坑,将他埋了吧。” 白袍人本想将武慈的屍体烧了,毁屍灭迹,再将他骨灰撒入深沟,然而,他就算再无情,也还是对这个曾经带给他一丝温暖的大哥存有某种感激,挫骨扬灰,也许对自己的爹,武陵风他会这样做,但是对大哥,算了,还是留个全屍罢。 二人背了武慈,悄然去了。 一宿无话,第二日,叶浪起了个大早,翻身一瞧身旁,竟然没有陆白,心道陆白怎麽起得比自己还要早。 他有个盘算,本要乔装打扮一番,当日混出城去,找五峰山弟子最近的据点,告知武慈的事。 其实他早就在广安堂憋得不行了,让他这样一个自由自在惯了的人,哪里都不能去,什麽都不能做,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。 他正在往自己脸上贴上一把大胡子,不料便听见门外,茯苓和陆白正在对话。 茯苓道:“公子,据说昨日夜里,那衙门内起了好大火,将一片房屋烧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