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十二.放出来了
什麽进展?” 鹤冲天收敛了笑,“没有大进展。” 江云桐也收敛了笑,目光里的慈爱瞬间收得乾净:“该不是锦衣玉食让你懈怠?” 鹤冲天郑重回说:“没。” “再富有也不能过得太舒服,会消磨意志。天下古今之庸人,皆以一‘惰’字致败。你要做什麽,便只做什麽。” “记得。” 江云桐捋了捋自己的白发,直起身:“若想成事,必然褪去一身凡骨,痛,也忍着。” 鹤冲天点头抬起结实的手臂,“我知道,母亲,我扶您去休息。” 送江云桐回房後,鹤冲天回到自己的房间。 这几年不常回来住,但房间一直保持着原样。 小小的床,甚至放不下他整个身长,脚悬在外面。 人活着,不能太舒服,得吊着口心气儿。 欲望和怒火是驱动。 母亲叫他做的事,他自己想做的事,都不容易。 鹤冲天调出沈香引传给他的彩信。 靠半张脸,能找到麽? …… 湖面敛着微微辰光,沈香引走断腿终於到了。 仅仅几天,温度骤降,脚尖刚碰到水,冰得人直打颤。 不管了,她朝湖的深处走,及腰的时候,咬牙一个猛子扎进去,水面不多时恢复平静。 阴天,日出的太阳被云遮着,整个湖面宽阔阴沉,像只沉寂的巨兽把她吞没。 沈香引进入水中,憋着气,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。 她试着感受沈月英在雁行湖里溺死的感觉。 在水里绝望死去,真痛苦。 穿过厚重的水藻层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指的伤还没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