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暮色四合下的京兆,是车水马龙间繁华的象征。 江鸣野单身赴宴,连陈南川都没带。 “考虑得怎麽样了?”他单手插兜,还没进门,就冲着里边几个纨絝喊着。 周家定低头浅笑,林嘉奕用眼神逗了逗梁袤北。 只有梁袤北一副痛苦的神情,埋头不知道忙些什麽。 “别装了。”江鸣野戳穿梁袤北的假动作。 “不是我说,这种事儿真的让我来做啊?”他抬头,可怜巴巴地看着身旁的江老板。 “只有你。” “只有你。” “我也觉得。”江鸣野看着嘉奕和家定那幸灾乐祸的眼神,就知道他们俩早就统一战线,将梁袤北推了出来,他递了一个空杯给梁袤北,“只有你最合适。” “靠!”袤北不情不愿地给江鸣野倒着酒,简直又气又笑:“我长这麽乖巧,让我乾那麽龌龊的事儿,你们几个!” “哎哎哎,纠正一下,没有‘你们几个’。”周家定徐徐说着。 “只有鹤儿一个。” “行了,矫情!”江鸣野顺势用手指抬了梁袤北的杯子,让那个杯子高出自己的杯子整整两指距离。 叮咚一声,是杯与杯的碰撞。 “唉,我算是看出来了,这个宋小姐比咱们三个加起来面子都大。”梁袤北得了便宜还卖乖,不过这件事他也算答应了。 “那个什麽王总同意你搞这些?” “他想捧展新月。”江鸣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。 “什麽意思?”袤北不明白,这又跟展新月有什麽关联,“展新月不就是他这次娶的小老婆吗?” “小北,你天天混酒场都白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