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巾。 21岁一米八的大男孩,擦着鼻涕跟她说了声谢谢。 就这样,谁也不服谁的俩人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。 他们都是热爱型选手。要说天赋,不能说一点都没,但绝对没有行业里传得那麽玄乎。她一天最少练五个小时的琴,盛景年知道後,就一天练六个小时。 宋知荆说他幼稚,他说有本事她忍住别再加码。她当然忍不住。 那段时间,因为练琴太疯魔,损耗严重,每两周就要换一套琴弦,保养琴的次数也多了起来,琴弓都是好几根好几根地成捆买。 有这位势均力敌的人变相监督,那学期,宋知荆的水平突飞猛进。 如果说京兆还有她惦念的人,一个是江鸣野,另外的就只有盛家爷孙两个了。 她视盛景年为知己。 有一次俩人在盛家约着练琴,景年突然停下了弓子跟她说,他不想当盛国清的孙子了。 她瞪大了眼睛,骂他别身在福中不知福,他这命好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。 他说她想岔了,他的意思是,他要让别人记住他“盛景年”的名字,而不是每次见到他只会说他是盛国清的孙子。他发誓,自己要站在全世界都能看见的地方。 她说她也想。 後来,盛景年没有食言。他在梦想的道路上一路向前,真的成了卡莱弗什的金奖得主,而她还在小小的江城交响乐团苟着一份八千块的薪水,连个编制都没有,还是个随时都有可能失业的合同工。 她越想就越哭得难受,也不敢出声打扰了旁边的人,只敢在黑暗中抖着肩膀,呜咽地上气不接下气。 江鸣野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