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如今不再像幼时那般黑白分明乱转,而是经常睫羽微微低垂,透着一股午後小憩初醒时的慵懒。 再说性格,母女二人也是南辕北辙。 润娘似新摘的小米辣,火辣辣呛着口让人又难耐又上瘾,说话直来直去,三张的年纪了,成日里还一副大大咧咧没长心的姿态,仿佛天塌下来她都得睡醒了吃饱了再逃命,如今连凤儿都比这当娘的看着稳重得多。凤儿从小就一脸随波逐流,不愿意出头,不愿意起刺,你买糖山药,我就不买糖山楂,总似生怕显得自己特殊,告诉我啥我听啥,让我做啥我做啥,跟润娘真是一点都不搭界。 若是硬要找这双姝丽的共通点,也只剩「肤白,貌美,会喷水」了。 大抵凤儿样貌性情是随了爹。 公子这样想,却从未说出口,凤儿的爹,是润娘的忌讳。 凤儿只是楞了片刻,就又低头继续锁边。她觉得,母亲既说自己是谍者,还是祖传的,那就干呗,祖宗手艺那确实得继承。妓女都做了,谍者又如何,就当再做份兼差也没什麽大不了。 倒是在场的三个大人疑惑起来。 这孩子怎麽不继续问了? 润娘看看公子,示意他开口,公子清了清嗓子,意外温柔地问那个突然只管低头飞针的小女孩: 「你怎麽就不再问问?」 「问什麽?」 「爲什麽你要做谍者?」 「我也从来没问过爲什麽我要做妓女呀。」 公子一时间竟无言以对,只得朝润娘挑了下眉毛,示意她「自己的娃自己搞掂!」 润娘忽悠一下站起来,两手一拍大腿,叉着腰,还母夜叉一样运了口气,故作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