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说,什麽不该说,聂宇晟一条条地记住,又复述一遍给涂高华听。涂高华很安慰的样子,说:“不怕,你这样子很好,对方若要问什麽,你照实回答就是。他们都是长辈,你哪怕说得不周到,也不会见怪的,意思到了就好。” 司机送聂宇晟去约好见面的地方,在车上聂宇晟接到谈静的电话,她破天荒地没有叫他聂医生,可是也没别的称谓,短暂而尴尬的沉默之後,她问:“挺忙的吧?” “还好。” “我也没别的事,就告诉你平平还好……你不用担心……”她稍微停顿了一下,“你自己注意身体。再见。” 手机里是“嘟嘟”的忙音了,聂宇晟才挂上电话。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像值连班,每天事情多到压根没时间思考,只是一件接一件地做下去,做完好久之後才能考虑对不对,有没有纰漏。就像是一台接一台地上手术,而且全是他没有做过的手术,每一台都难度非常高,他筋疲力尽,整个人已经差不多被掏空了,可是却一点转机也没有。 晚上十点後他才回到家,他终於明白父亲爲什麽常年用司机,不是耍派头,而是人累到极点,压根没力气自己开车。律师给他电话,说保外就医有点麻烦,香港方面以涉案金额重大爲由,拒绝他们保外就医的申请。聂宇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跟两位重量级的人物婉转提出保外就医的事,对方都答应了想办法。涂高华告诉过他,这种人物要麽不答应,答应的事情都是有能力做到的,他这才稍微觉得安心。 到自己家楼下,他都没力气走上去似的。坐在花坛边,摸出一盒烟。这两天他抽了不少烟,起先是他自己买了一包,後来公司秘书发现他抽菸,於是常常在桌上放一包,司机的车里也备了有,他下车的时候,顺手就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