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喝点酒吗?
她是不是也该生气,也该愤怒,该质问,咆哮,问男人要承诺,让男人俯首跪地发誓。 然後呢? 对方死性不改,她索性放弃,勇敢追寻新的恋情,再遇到另一个出轨男,炮制上一段失败的婚姻,继续在死去活来的爱情里哀哀挣扎。 好没意思。 门开了,裴征头发还在滴水,他刚洗完澡,还没来得及拿条毛巾擦头发,就听见了敲门声。 “你为什麽不离婚?”姜叶站在门口,仰着脸看他。 裴征比她高很多,块头很大,不知道是不是室内锻炼过,露出来的两条手臂肌rou发达,青筋盘虯,透明的水珠子沿着他的脖颈往胸口滑进去,清新的海盐味沐浴露铺天盖地。 “那你呢?”他把那双新的女士拖鞋拿出来放在地上。 姜叶没想过离婚,对她而言,全世界的男人都一个德行,离了魏成辉,还有成千上万个魏成辉,她不想折腾,更不想步母亲的後程,婚姻对她来说,不过是人生旅途中无关紧要的一站。 这一站,跟谁一起都无所谓。 “我不爱他。” 姜叶脱了鞋,把大衣和包挂起来,双脚踩进拖鞋里,这才抬头看着裴征。她是秀气的长相,性子温和,气质清冷,那双眼始终透着看破红尘的淡然。 裴征昨天就猜到了,现下听她亲口承认,仍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