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十五

    水，是海水。

    有人在呼叫，是个男人，他很难受，似乎要沉下去。

    透过水面，隐约看到一艘船，船的样子看不清楚。

    船上，有一些男男女女，样貌模糊，他们很慌乱，有叫喊声，有呼救声。

    等等，在慌乱的人群中有一个人，轮廓和身型似乎在哪见过。在哪?谈不上熟悉，应该是见过。

    忽然，有一个女人声音出现，但脱离於这个场景之外，熟悉、空灵又机械。

    “要——小——心，要——谨——慎”

    嘈杂声依然存在。奚溪想要找到那个说话的人，想看看她，用尽全力的四处看，看到的都是海水，此时的她在海里。

    “我能和你说话吗?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短而快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为什麽这次能说话?上次却不行?”

    “这——是——我——的——世——界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世界?你生活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吗?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是——我——要——守——护——的——人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麽你要守护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们——是…。”声音像突然断电了一般消失了。

    奚溪没能看到她的脸。

    奚溪蓦地睁开眼睛，环顾四周，又迅速起身，用双手用力拢了拢头发。

    还是那个声音！很熟悉，很难忘的声音！这次我们说话了！如此真实，如此清晰。

    遗憾的是没能看到她的脸，奚溪笃定这次说话的和上次的是同一个人。这明明是个梦，怎麽能如此真实，甚至连忠告都能接续得上。奚溪想不明白，她内心有一丝丝的恐惧感，不知是因为这个忠告，还是真的有不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