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打下手
只想到三哥的心思,谢处耘心中就又是焦虑,又是愧疚。 然而一时觉得前次那蠢家夥给过承诺,说她必定不会嫁进裴家,当时那样斩钉截铁,信誓旦旦,毕竟是名门之後,想来不会食言而肥吧? 然则一时又觉得,三哥那样喜欢她,便是她不嫁给三哥,难道自己又有脸上前了? 复又心中生出一股子厚颜之心:比起那沈念禾,三哥一向更看重自己,况且凭着三哥条件,什麽样的好女儿家不能堪配?除却姓沈的,必定另有其余更合适的,等过了这一阵,哪里还会把什麽念啊禾啊的看得太重,届时只要他去求,三哥心疼他,多半心中再有别扭,也不会怎麽说。 只是想来多半还是会别扭。 当真要为了自己这一点小心思,叫三哥心中难受吗? 谢处耘左思右想,腿脚又痛,心里又不舒服,再想到自己受了伤,库房那一处不知会交给谁人去管,好容易搭起来的架子,就这般全然便宜了旁人,躺在床榻上,当真有一种满腹怒气同难受无处发泄的恼怒。 等到他回过神来,却见手中攥着的湿帕子已经被拧出一大股水,浸在浅色的被褥上,压出一大滩难看的水迹。 谢处耘发了一会呆,却是忽然听得门口有人声,抬头一看,见得裴继安进了门朝着自己走过来。 裴继安坐去床边,先伸手去探谢处耘的头,又道:“张嘴。” 谢处耘下意识地就长大了嘴巴。 裴继安先看了他的舌头,又去探他的脉搏,最後看了看伤处的药,见得一应并无什麽毛病,便道:“除却头痛同腿痛,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 谢处耘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,也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