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委屈
裴继安的眼神都更多了几分赏识。 这样一个晚生後辈,对谢处耘时是有情有义,对沈轻云时是知恩图报。 虽说只要有才乾,便是为人有些瑕疵,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,可如果能遇得人品没问题又能乾的,提用起来,自然更为心甘情愿些。 谢处耘不在,郭保吉便也不再找理由多留,没多久就带着从人走了。 * 父子两个清晨出门,直到晚间才回到郭府。 郭保吉年纪大了,转官之後,虽然并未将骑射之术放下,到底不同从前在军营时,眼下奔波一日,本是打算将那裴继安收归手下,却是未尽其功,难免心生倦意。 他见长子坐在边上,迟迟不走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也有些提不起劲来,便挥了挥手,道:“你先去休息罢,有什麽话明天再说。” 郭安南犹豫了一下,本来憋了一路的腹稿又被按了下去,只得郁郁走了。 他回得後院,先去看弟弟。 郭向北一见到长兄,就诉苦不喋。 因为前次螺蛳观的事情,郭保吉开始认真管起次子来,不但狠打了一顿,还特地安排了两个门客去盯着。 郭向北又要背书,又要习武,简直比狗还累,此次见得郭安南,先骂谢处耘下三滥,再骂父亲派来监督自己的门客眼瘸,最後又骂廖氏吹枕头风,说到动情处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最後哭道:“大哥,我受不住了,没一天能睡个饱的,全身都痛!” 白日要练武,晚上要背书,偏还背不下来,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