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贱骨付流水
不然为何奴家当日初见钰郎便觉得一见如故,仿佛很久以前便遇见过似的,自从那日御会分离後,奴家心里眼前更是没有一刻将钰郎弃置的。然而这几天,我日日在楼里候着你来,却不见你来,奴家便胡想,想着你定是瞧奴家不上的,倒不如就此斩断情根,从此可过得潇洒一些,未料今日却被钰郎所救,你说这是缘不是?” 沈怀钰嘴角浮现一抹风流跌宕的笑容,这让他整个人瞬间丰采如神,伸手将她偎於胸前,低头看着她,柔声道:“你我之间本无关联,却於桃林下偶遇,这自是上天的安排,缘份所至,况且人的出身又非自己所能决定,我怎会瞧你不上?你切不可轻贱於自己。” 莺娘微抬起头,对向那双既风流又温存的眸子,观他态度真诚,言词洒脱,似表白又不似表白,真真让她好费解,难道人的心思都是如此难猜的麽? 莺娘只好佯笑道:“钰郎与那世俗中人果真不一样,奴家没有看错人。” 沈怀钰嘴角在那一瞬勾起一抹自嘲的笑,却很快地收敛下去,无奈道:“莺娘谬赞了,我到底摆脱不了世俗,不然也不会在这宦海中沉浮多年了。” 莺娘一直注意他的神色,怎会没看到他那自嘲的笑意,愣了一下,不由地从他怀中起来,敛眉说道:“在奴家看来,追求功名,为国为民那是大丈夫的作为,何以称之为世俗?相反,那些有治世之才的人偏偏不愿入仕只想着归隐林泉,亦或是那些整日只知斗鸡走马,不务正业之辈才真真令人讨厌呢。” 沈怀钰见她话语中大有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