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家新燕啄春泥(二十三)
单的人。 负责起居注的太监等了他半个月也没见他主动提及半个字,便就斗着胆子捧着纸笔到了他跟前。 皇帝只扫了一眼,就把他摊开的簿子合了起来:“不用记。” 有了这句话,那私下里的猜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! 太监们想象了一下太子那边知悉後的反应,都觉得每天把脑袋捧在手上过活。 难不成刚刚平定了朝廷,后宫里又要掀起波澜? 於是再没有人敢私下传递半个字。 东宫那边也不敢透露半点风声…… 皇帝却不以为然,他每天心情很好。 如果不是商量过後觉得元旦之日宣布最好,他应该早就把她拐回来了。 杜嘉的父亲杜远楠就是原先的武宁伯,不知该说他八卦还是该说他心细,总觉得皇帝近来眉梢眼角春意泛滥,活似夜夜洞房。 没人的时候他就嘿嘿嘿地道:“皇上有喜了?什麽时候带进宫, 也让咱们几个拜见一下二嫂子呗?” 皇帝瞄了他一眼,喝茶不说话。 二嫂子…… 杜远楠莫名觉得後颈有些发凉,不知道哪里说错了。 要不是靳修从旁拍了他後背一巴掌,他定是还要追问的。 皇帝夜里在妻子跟前邀功:“我帮你把远楠给削了,让他去营里强训新兵一个月,不准回家。” 从前自阵地上赶回来取笑卫羲儿吃醋的那七个人里,杜远楠就是取笑得最得劲的那个。 卫羲儿笑:“这种害人家夫妻分离的事,你以後还是少乾吧!” 他从身後环住正对镜松发髻的她,一面嗓音低哑解她的衣带:“是我错了。我给娘娘侍寝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