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清醒
锺情,凭借的多不是才情,而是寂寞。 她从乌篷中探出一只手, 是盏与众不同、精致小巧的河灯。素手提了尖峰狼毫小笔,蘸了河水和了刚研磨好焦墨,小托下巴想了一会儿,开口嫣然,在辐条上不知写了什麽。 茕茕一人、独放河灯。 琼月却是美若琼瑶之月,螓首轻含,略有失神地望向了失神已久的小狗子。 小狗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当着琼月的面,抄起了她才放下的那盏河灯。 是卓文君白头吟中最直的那句呢。 “愿得一心人,白头不相离。” 小狗子忽然觉得这首诗是那麽妙。越直白的东西本就越直击人心,否则它怎麽会俗。 缘分,就是那些你苦心孤诣、汲汲营营一辈子都换不到的一抹笑,却能在别人一个眼神下绽放。 琼月从深深的芦苇丛中坐起,酥胸早裹上了绣了彩云追月的摸胸,理好了中衣与襦裙,却又暗淡了眸光。 “你要去哪?”琼月问。她看着小狗子木然站起,背对着她,也没有举足,但已有别意。 “我能去哪?”小狗子答。沉默,远比最恶毒的话可怕得多。他听到琼月的心一寸寸地往下坠落着。“我如何才能拥有你?”小狗子是个浪子,却回了头,所以他问得很直接。 “我是望江楼的歌姬,我是温心的人。”琼月缓和地笑,唇角那麽的无奈。 小狗子自然知道她为何无奈。“温心的人”,这四个字不知道有多大分量。 “我会杀了温心。”小狗子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,月光早已隐匿在浓ブ螅坪踉铝炼寂卤凰饩浠傲 谋杀是一门比琴棋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