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可以做你老婆，但不能生孩子

    ??杨蔻蔻被赵殿元硬生生拉回了二十九号，他一句也没多问，她一句也没解释，好像只是被男人从轧闹猛的现场拉回家的寻常妇人而已。

    ??对长乐里的居民来说，街头喋血只存在於报纸上，发生在眼皮底下尚属首次，兴奋大过於恐惧，人们不但不躲避，还拥到弄堂里观看。此时潘克复的轿车退进潘家花园，黑中山装们也已经掌控了局面，当场拿住了黄包车夫，只留下地上的几枚弹壳和一摊血迹，人们略感无趣，渐渐散去，很快属於他们的麻烦就来了，潘家的保镖封住了总弄大门，只许进，不许出。

    ??半个锺头後，沪西特警总署的警车开到，数十名便衣和武装警员杀气腾腾进入长乐里，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人员，长乐里只有七十六个门牌号码，算是不太大的里弄，但是每个门牌里的住户鱼龙混杂，很多是未登记在册的居民，查起来需耗费些时间。

    ??长乐里进入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，家家关门闭户，谁也不敢在外面游逛，生怕被当作刺客同党抓走。警察们分成五队搜查，找各户的户长对照人口，二十九号的户长是二房东，这个时间点还在外面赌牌，只能由苏州娘子出面应对，往日尖牙利齿的她面对荷枪实弹的警察大气不敢出，细声细语，小心奉迎。

    ??一楼的吴家章家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，警察直接略过；二层阁的阿鬼一副大烟鬼睡不醒的样子，也不像是做大事的人；亭子间田先生一介文弱书生，警察打量他两眼也放过了；二楼的梅英、小白不在家，周家姆妈没见过大场面，吓得个半死，往日吵闹不停的小孩也止住哭声，整个二十九号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??警察攀着楼梯上了阁楼，苏州娘子解释说这是电工小赵和他屋里头人。

    ??十分锺之前，赵殿元拆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