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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灯光飞快地扫完了那叠供词,说:“我先捋一捋整件事儿,您看看有没有说错的,再说我预备怎麽办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祝缨道:“起因是为了立长还是立嫡。庶子年长,有了些想法,当时龚劼还得势,於是想走龚劼的路子谋取世子之位。借着生母兄弟管内库的便利,从中偷取财物贿赂龚劼。管事也借着职务之便偷窃,又放贷、包养外室,他存着‘外甥’继承王府之後抬举他的念想,所以才一直死咬着不吐口。不想龚劼事败,巧合之下偷窃事发,外室又露了痕迹。如今是要查一查他们说的有几分实,还有没有旁的与龚劼勾连更深的事,以及……有没有旁的把柄落在龚劼案里。”

    郑熹听她说清了,道:“差不多。你预备怎麽办?”

    祝缨道:“龚劼做了十几年的丞相,查他的案子每天都有进展,还查到了现在,我怕他有後手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您查了这麽久了,没查到与那位王子的关的证据吧?”

    郑熹点了点头,也不藏着掖着,说:“他必还有一本暗帐,上面都是这些败家子!”天大的把柄,能让许多人家急得上吊。

    官场上常见送礼求官、求升迁,必然有本帐。前任大理寺已经抄到了一本,郑熹接手大理寺,也就接了这本帐,本以为这就是全部了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:“你只管查这个东西,查到了我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