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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童立小心地问:“您要抽丁做什麽?”

    “水利、道路做得还算不错,小修即可,这个县城未免狭窄了些,应该扩一扩了。”

    童立大惊:“大人,县城是有定制的,扩建得奏请朝廷批准!再说,又快种麦了,庄稼不能耽误呀。”

    “哦!宿麦……”尚培基一拍脑门,他对南方农时不熟,忙得忘了这事。又低声抱怨:“一个一个,都不省心!你是本地人?”

    童立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尚培基道:“坐。”

    童立很警惕,陪着小心坐下了,尚培基命人给他上茶,然後亲切地说:“你在县衙里多久啦?”

    “总有十年了,因熬了这麽些年还算谨慎,故而得补了个微末小官,与大人这般前程似锦的贵人是没法比的。”

    尚培基心情好了一点,心中感慨,却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显出自己听进去了却又有点愁绪的样子,开口却是问:“衙中诸人你可熟识?”

    “共事多年,说不熟是假的,说熟,也不能说了如指掌。人心隔肚皮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尚培基赞叹一声,“面上唯唯诺诺,背後含沙射影的小人太多!”

    童立读书不多,“含沙射影”这个词他有点生,“小人”是听得懂的,心里骂一句尚培基“你是大,大草包”,跟着含糊地点头。

    尚培基话锋一转,又问:“我到福禄几个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