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弩张。

    真正放松的可能只有祝缨了,她看到利基人身後一个小夥子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,笑容也有点不怀好意。他的喉咙抖了几抖,肩膀也微微动了一下,眼珠子左右扫了两扫。

    祝缨突然轻笑出声:“管好身後那个戴花的货!别叫他犯贱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下巴一扬,点向了刀兄。

    刀兄不由自主往後一看,准确地看到了那个鬓边缠头巾上簪了朵花儿的小夥子。年轻男子的主意正是“这个官儿一副小白脸的样子,摆着架子好生讨厌,怕不是个样子货,我吓唬他一下,叫他出个丑,不能在我们面前再装好汉”。

    他的主意很简单,都是年轻男子好做的玩笑。突然跺脚口中出发威吓的“吼”一声,又或者突然抬起手作要打的姿势之类。足能令人吓一跳,真正的一“跳”,胆儿小的也要尖叫一声,胆儿大的反应快,也得很快地拉开拳架子警戒。这时候,恶作剧的人又收回了手,就显得对方反应过度,十分胆小。恶作剧者就可拉帮结派,与人哈哈大笑,嘲弄对方。

    就是犯贱。

    哪知道祝缨竟然一语道破了。

    年轻男子打死也不知道祝缨是怎麽看出来的。他的想法没能马上收回来,当着三方近两百人的面、在头人的注视之下他竟将之前脑子里预演的那一套又做了出来。只见他突然一跺脚,口中发出一声:“嗬!”手里的刀往前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