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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本事,由吏选官也倒也不是不行,就这不会来事儿让人头疼,这不乾不下去了。你要不讲究这些,那应付一个县的差使做个帐史还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祝缨道:“好,那就是他了。”

    此人叫祁泰,四十岁了被人从户部踢了出来。去给商人做帐房,他又不会八面玲珑为商人拉近户部的关系,没几天就乾不下去了。要去给贵人做帐房,人家自有信得过的人,他非但没能干什麽正事,还差点被府里的同行们下套背了黑锅。

    邵书新也没有收留他,不过祝缨需要人,邵书新算了一下,就这个人划算,於是向祝缨推荐了他。祝缨问道:“他要先付多少钱好安置家人?难道还要带着一同去?”一般去这麽远的地方,都不会带家眷的。许多官员赴任甚至是携妾前往照顾起居,留着老婆在家里主持家务、伺候父母等等。

    两千七百里外的一个地方,如果不是祝缨情况特殊,她也不想让父母、花姐跟着奔波的。留在京城看个房子、收个租子,让她没有後顾之忧,多好?

    邵书新道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“诶?都四十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爹娘早死了。头前有个娘子,难产死了,留下个女儿,今年十二岁了。再娶妻又娶不上,女儿没有一分好嫁妆也嫁不出去。正好,你带他走,他能给女儿攒一分嫁妆,招个女婿,也算後半生有望。要是死路上,那就是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