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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她有什麽好来。但是我却知道,如果婆家说她不理家,恐怕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?你探听得到她受婆家虐待,怎麽就知道她是持家的人呢?”王云鹤语重心长地说,“你也看过不少案子了,案子见得越多,人的心里疑心就会越重,越不会在有证据前相信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。你看有的妇人被丈夫打得凄惨,再看她做过的事情,就又同情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祝缨道:“我……知道的。我就是在乡下长大的,什麽样的人都有。不是穷的受欺负了,就一定是个好人了。我有证据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“旁的不好说,她的手。”祝缨将自己双手抬起,两个拇指并起动了一动。

    王云鹤道:“手怎麽了?”

    祝缨道:“变形了。这是织布女人的手,要推机杼,用力的时间久了就会变形,变粗、变短,指甲也会变得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王云鹤讶道:“这些是谁教你的?大理寺有这本事的人……不不不,大理寺倒有两个好仵作,识得这些的好像没有。”

    祝缨道:“没人教,我自己看出来的。我见过织布的人的手,也见过上吊的女人。乡下地方,哪个村里没个上吊投井投河喝卤水的呢?可有的人就跟别的人死的样子不一样,一些个上吊之後屎尿齐流,一些个脖子上好几道印儿。还有被打死的。都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王云鹤既惊奇又很欣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