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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儿子雷广也是以前福禄县的县学生,陪着爹一起挨过打,也跟着同学一起被祝缨推出去做了小官,年岁与赵苏相仿,如今是个从六品。

    顾翁两耳发烧,镇定地说:“他宗族亲戚一大家子的人,谨慎一些也是应有之义。何况也有亲近大人之意,你又何必代大人赶客?”

    雷保“哼”了一声,捏着酒盅与一旁的赵翁碰杯。

    祝缨道:“心直口快,在我这儿只管说,但是呢,哪儿说哪儿了,说完了,出了这个门儿,依旧是同乡,人不亲土亲。”

    士绅们都附和。

    宴席总有个结束的时候,夜深了,花姐道:“山里夜间冷,又有了酒,还是歇息了吧。”

    祝缨笑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众乡绅也随即附和,祝缨就让赵苏、项渔等人接待,引到客舍休息。别业的驿馆并不特别的宏大,如今住进了一个冷云、一个李彦庆,他们又带了许多的随从,所剩房间不多。幸运的是,别业发迹是集市贸易,往来商贾极多,因此有许多供客商居住的客房,家具齐全、饮食便利。

    士绅们当天就住在那里。

    宴散後,祝缨去後面张仙姑和赵娘子,顺便询问祁小娘子如何安置。花姐也带着巫仁跟着一道往後走,巫仁是孤女逃到别业的,祝青君当年又被花姐送到京城去,巫仁也就很自然地填了祝青君当年的位置,在府内陪伴花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