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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的女人多了,大人,她挨了这麽些年的打都没有干什麽,怎麽会在这个时候杀人呢?”

    李氏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,又对祝缨一叩头,道:“随您怎麽判,我认。那天晚上他喝多了,又打我,打完了他就睡去了。我忍不得了,拿了柴刀来。他面朝里睡着,我想一刀剁下他的头,砍偏了,砍在肩上了,他醒了,我又补了一刀……”

    常命吃痛醒了,但因为有了酒不灵便,又先挨了一刀,开始流血,行动愈发迟缓。他左肩伤了,便抬起右手要夺刀,李氏一吓,将他右臂也划伤了。常命双臂都受了伤,待要喊叫,被李氏一刀划破了肚子,顿时痛得叫不出来。

    李氏看到他的血,看到他在床上痛苦无力的样子,她不再害怕,抬起刀一刀一刀地砍了下去。手、脚、脑袋,她毕竟是女子,力气不够大,柴刀也有些旧而钝了,半天没砍断,常命却已经没了声音了。她试了常命的鼻息,见他没了气,於是抹了把脸,在夹被上擦了手,提着柴刀出了卧房。

    她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呆着了,她恍惚间出了门,可是太累了,於是打开了隔壁老宅的门,进去睡了。也没人来找她,她已经很久没能这样放松地睡一觉了,不用担心天不亮就得起床,不起床就要有人骂她懒、不乾活,就要被打起来,或者踹下床去。

    她很满意。

    直到祝缨找上门来。

    因案子有些轰动,祝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