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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百姓缴多少税真是看地方官的良心了。祝缨跟朝廷讨价还价,就真的五年不征,落到了别人手里,五年不给朝廷缴,但不代表他们私下不收。

    谁都不嫌钱多,还是一个才设的新南府,新知府手里什麽家底儿都没有!不像祝缨,手里三县是原来自己的班底,府库都在。新南府连公廨田都是现攒的,划了一片已经开了的熟田,连上面的百姓都划过去,这要找谁说理去?

    没处说的。

    河东县这种感觉尤其明显,因为它那儿真的有新式的糖坊。像这种工坊,越是在产地生产,越是能节省成本。

    新南知府尤可,他还是愿意再收一季宿麦的粮食充裕一下他的仓库以防万一。但是刺史卞行又有他自己的打算,祝缨在京城卖糖的事卞行是知道的。新南知府没到,他就下令让河东县的官糖坊把配方交出来,他也要乾这个。

    上有所好、下必效焉。

    谁都不嫌钱多。

    一个长官,一旦突发奇想,下面必定有人遭殃。

    项安道:“听说他们那儿建糖坊,咱们这儿也就加紧赶工了。招工时才发现,有些在河东县过不下去的人过来了,人一多,工钱就上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犹豫了一下,项安道:“大人,您……会不会现在就要将配方教给一些旁的人?”

    祝缨道:“你们一个比一个精明,都开分号拉人入股了,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