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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坏了,说漏嘴了,项安後悔。新年的时候,母亲和嫂子上州城来拜会过老封君,期间说到了一点她的亲事之类。她还以为刚才在後面,老封君已经将这事儿给讲了。现在一看,好像还没讲?

    项安深吸一口气,道:“我,还不想嫁人。”

    项老娘现在最闹心的就是一儿一女的婚事,长子不用管了,次子、次女有点高不成低不就,成了项老娘的两块心病。项乐还好些,让人捎个话给他,他就说:“家里给相看,是个贤良女子就行。”

    项安就更麻烦了,知道的说是报恩,不知道的看她这麽乾,活像别人家那等能乾的妾。因有一门离不开的手艺,主人家不肯让她走,就纳作了妾留在家里。她现在给祝缨乾活,就有点这样的意思。

    要真是这样,项家也认了。那是刺史,不是乡下土财主。项老娘还特意跟县里读过书的人打听过了,梧州刺史从四品,朝廷的规定,刺史大人可以有四个“媵”,媵“视正八品”,比刺史府里的某些官吏的位置还要高些。

    那还真是件好事!

    项老娘这麽想的,就跟闺女这麽讲了。哪知项安根本没这个意思,她跟祝缨相处这麽些年,一点暧昧也没有!她正一头扎进糖坊里,亲娘给她连“品级”都打听完了。项安一听,整个人羞得通红——气的。

    她借口不放心糖坊,跑回梧州城了,项老娘紧跟着就追了过来。项老娘也不敢跟人闹,而是借着拜年的名义,试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