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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他将事情统统推到了汪县令的头上,讲述汪县令之不务正业,致使流人营荒废了,所以驻军也撤了,驻军种的地也就荒了。这一部分的公文还是在的,驻军撤离,还是要下文的。

    阮芝与樊路又翻出这份公文,验看了上面的大印,才说:“倒也说得过去。”

    须臾,丁校尉的帐也拿到了。福禄县的补贴由祝缨这边发还好,粮饷等由丁校尉发的,中间帐目稍有不清,丁校尉额头上生满了黄豆大的汗滴。

    阮芝看了看,轻轻一笑,就将帐本往桌上一扔。对祝缨道:“祝令,恕我们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祝缨道:“这是哪里的话?查清楚就好。”

    两下又客气了一回,一天就这麽过去了。当晚,阮芝等三人还是住在驿站,祝缨却召来侯五:“你连夜去京里一趟!”

    侯五当时都要睡觉,被叫过去的时候还以为是要简单跑个腿,等知道“跑腿”的内容之後,人也傻了,这跑腿也太长了!

    他小心地问道:“大人,出什麽事了?”

    祝缨冷冷地道:“没事就不能上京了麽?你收拾好,去见几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她让侯五见的一个是郑熹,问问他的底,苏匡背後到底有什麽事儿。第二个是陈峦,请他支招,其他谁都不问。

    侯五见她神情严肃,忙道:“是!”

    祝缨连夜给他开了条子,侯五从福禄县出发,一路径往京城而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