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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祝缨下马,说:“不是现在,过两天。”

    荆翁腿一软,眼泪鼻涕突然又出现了:“大人怎麽还要走啊?”

    祝缨好言安抚一番,荆翁还是哭成了个泪人儿。一群人呜呜咽咽,祝缨道:“我会将一切安排妥当再离开的。不会悄悄的走,过两天山里回来,我请大夥儿吃个饭。”

    荆翁哭得更凶了。

    ……——

    比荆翁哭得更凶的是张仙姑。

    她告诉自己,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哭,不然会让女儿担心。然而,当祝缨到了别府,开始安排别业事务的时候,她还是哭出了声。

    祝大抱着头,挨着根柱子蹲着,闷声不吭。

    祝缨道:“怎麽都这样了?这不比咱们当年第一回 上京时强多了?你们在这里平平安安的,我呢,带着几十号人护卫。”

    张仙姑一边给祝缨收拾衣服,一边说:“这都什麽事儿啊!你身边一个知根知底的人都没有!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?他们的根底我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是没人知道你的根底!”张仙姑一边哭,一边咬牙切齿的,眼泪鼻涕沾了祝缨一肩膀,“我跟花儿姐不在你身边,你身上那事儿,谁给你遮掩?你道我是非得粘着你?不是怕你漏了痕迹,就说是我身上的事?花儿姐也是一样的心思,你却不带我们。”

    祝缨一长大,她就不放心祝缨离开自己。又怕祝缨月事来时被人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