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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缨,王云鹤又多给她解释了一些:“事情比你想得还要糟糕一些,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啦。这两年的财赋比往年要少,各地报灾反而多了起来。边境也不太安宁,南方还好,西番与胡人颇有些想法。现在做还能和缓些,再拖下去就只有下猛药了,到时候局面会更难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您的计划到底是什麽样的呢?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换人?容易人亡政息。只有成了制度,才能持久。我不信您不知道这个道理。”

    王云鹤狡黠地一笑:“想问我要洋洋洒洒的一篇论政若乾条,那你是看不到的。那种东西,拿出来就是宣战。我不说,只做。试一试,不行就退半步,过一阵再进一步。天下,不能乱啊。”

    祝缨道:“您还卖关子。拿陛下开路,再抑兼并、清吏治,您这好像差点味儿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别人,做到这样,祝缨得说他有心,换了王云鹤,又觉得他应该不止於此。

    “治大国如烹小鲜。”王云鹤说。

    祝缨道:“不如先乾点能看得见的,趁这个机会每年都开一次考试,给它做成惯例。”

    王云鹤道:“京城这麽多人游学求官,又有多少人在吏部外面排队等着补官?就算考上了,也是排队等。为什麽?”

    祝缨沉默了一下,道:“要说这个,您比我清楚。各衙司还经常不满员呢,水深。”

    到目前为止,官